【桃林】午后。
他斜靠着椅背,手里端着的是铁观音,袅袅婷婷地飘着烟,白底蓝花的茶杯衬得他的手格外的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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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是初春,院子里的树就已经冒完了叶芽儿,那翠叶不茂密但绿得确实养眼。这刚刚下过一场春雨,雨来得快去得快,屋檐上积的水滴滴答答还没落完太阳就出来了,树上屋上电线杆上的鸟儿也高兴,叽叽喳喳个没完。
郭奇林在屋里站得笔直,手里拿了本册子,上头是自己手抄的贯口,蒸羊羔蒸熊掌絮絮叨叨地念了几遍却是一个字儿都没入脑。
陶阳在屋外头,迎着雨后的阳光正字正腔圆地唱着戏,这戏曲儿混着水声、鸟叫声代替了贯口入了郭奇林的脑。郭奇林眯着眼看那院子里头的人儿,无由地就感觉燥得慌,这才初春,为何就这样燥呢?
他干脆也不背了,撂下了手里的册子倚着门斜站着听陶阳唱戏。过了一阵,人陶阳用完了功自顾自地倒了杯热茶便陷进摇椅里稍作休息。
郭奇林依旧这么看着,陶阳斜靠着椅背,手里端着的是铁观音,袅袅腾腾地正飘着烟,白底蓝花的茶杯衬得他的手格外的好看。
这么看着看着便入了神,不知不觉提了张小板凳在陶阳身旁坐下,脑袋靠着陶阳大腿便发起呆。陶阳也不赶他,阳光透过绿叶斑驳地洒在他俩身上,活像从画里走出来的青梅竹马。
“大林哥,贯口不背了?”
“听你唱戏呢,背不下去。”
陶阳喝完了一杯茶,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便与他搭话,但不到两句这对话就算是说完了,陶阳小声哦了一声也不再言语。
两人就这么坐着,这太阳暖洋洋的着实诱人入梦,也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的手俏悄地牵在了一块儿,陶阳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他哥轻声说了句。
“崽儿,你唱得真好。”
他眨了眨眼醒过来,但与自己牵着手的人已经睡着了,睫毛随着呼吸时不时轻颤,原来是在说梦话。
“嗯。”
陶阳轻声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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